第(2/3)页 齐铁嘴:“......”哼。 世人只见皮相,哪里能看得穿他袖子里养着四脚爬虫。 随便捉一条出来都能吓得姑娘们花容失色。 以前霍仙姑也看不得他养这个,每每瞧见了总要撇开头,不理解他弄这些脏东西在身上做什么。 这还是霍家能下地的姑娘呢。 跨过几丛不知名的小花在狗五身边坐下,青涩的草香纾解了心中郁气,他顺手拔了两根狗尾巴草不紧不慢地编紧串起来,“你说你有什么好,躺地上都有姑娘看你。” “你戴眼镜是你眼睛不好,人家看我自然是人家眼光好。” 他嘴角微勾,天生含笑的眼睛微微一弯,恬不知耻的话都有了说服力。 齐铁嘴没斗嘴,手中编织材料不够随手又薅了一把,毛绒绒的尾巴被他一一耐心打结,“长的好就是占便宜,不然你我为什么只折草不采花。” 在嘴里越磨越短的茎杆不翘了,只剩半截露在空中的狗尾巴草在风中颤巍巍,狗五平躺下来,两手压在脑后沐浴阳光。 “你想说什么?” “我想说……” 继续编着小玩意儿,“你既然选择放过自己也放过仙姑,那不该招惹的人也别去招惹。” 枕着手,狗五心说算命的可真记仇,自己就说了句他不该操心的别操心,这都要借着机会再还回来。 多日雨水漂洗后的蔚蓝天空飘着许多风筝,几个小孩子扯着风筝线从身边天真跑开,齐铁嘴吸取上次失败的教训,态度严肃,语气认真:“她跟你,跟九门中的任何人都不一样,你上次调侃她是官小姐,说的没错,从出身上讲她真是官家小姐。” “她曾外祖父曾是前朝封疆大臣之一,外祖父亦是光绪年间进士,内阁从二品,后来家道中落,父母亡故这才不得已来长沙投奔佛爷。” 家中藏书万卷从五岁起与诗书为伴,哪里想得到有一天会沦落到和盗墓贼为伍,这幸好是生在佛爷家,佛爷弃盗从戎前程似锦勉强够的上官宦人家,认这门亲戚不算辱没门楣,要生在其他几门…… 他折断多余草秆,“佛爷送她去洋人创办的女中上学,你也看到了,她画油画,除了洋人画,山水花鸟也画不错,年前有一幅在教会举办的慈善晚宴上卖出五百大洋。” “不止画画,她喜欢音乐会弹钢琴会吹竖笛,会说法语。一年四季穿的衣服都不重样,偶尔和朋友逛街去的是西餐厅,喝咖啡吃西点,听留声机比听书唱戏多,家里光厨子就聘了四五个。” “你呢?”不是他瞧不起吴老狗,九门里吴家家产能排前三,但这不是一码事,“你喝点面汤吃个窝头就能饱,想换口味今天这家蹭一顿明天那家蹭一顿。有阵子二爷夫人做面上瘾,二爷和管家都吓得在外头吃,你倒好硬是蹭了半个月才挪地。” 黑背老六都比他挑嘴,人家每天靠街坊邻居‘接济’,刚来长沙还啃过个把月馍馍,就这么一个人看见红府管家都直接倒扣碗。 可见吴老狗有多好养活,说难听点就是不讲究。 第(2/3)页